我們發現自己很不喜歡跟不學佛的人談話,倒不是瞧不起他,而是當你講那殊勝性時,他感受不到。有一次同學會見面,有人問我:「哎!怎麼選這種行業?」呵!聽起來好慘!怎麼「出家修行」被當成一個不怎麼樣的行業。我看既然是老同學,不轉一下法輪不行,於是邀他一同用餐。進了餐廳坐下來點菜,他才想起:「啊,對喔!你這行業不能吃肉嘛!」我說:「對呀!所以吃菜。」他一面吃就一面罵:「這有什麼好吃的?!」還嚷嚷道:「奇怪!你們怎麼會去創造這個行業?」你一再的告訴他:「這不叫行業。」他說:「少來,別唬我了!告訴我啦,你們一個月差不多賺多少?」
那真是普天下最難吃的一餐飯!他最後還罵我沒良心:「頭髮一剃,就家裡都不顧了啊!」我只好反詰:「對你來說,這反正也是一個行業嘛!只是頭髮剃掉、穿的衣服不一樣,有什麼好緊張的?」不管你怎麼一一為他分析,他通通帶入慣性,奇怪喲!即使是留美的哈佛博士,甚至當上了教授,還是那種調調。難怪他回到台灣後,人家不稱他博士或尊他教授,居然叫他「酋長」!他一肚子糊塗啊,都源於慣性。
用慣性的人,世間法來看可能很有福報。他這裡吃完飯,下一步看到一家不錯的餐廳,又走進去了。問他:「剛才不是才吃過飯嗎?」他說:「管他的,反正好吃就再吃嘛!」你說他糊塗,可是他福報大啊!但這種慣性是不能起作用的。你問他到美國怎麼讀、讀什麼科系?他說:「管它什麼科系?反正有畢業證書就好了。」你想,在大學裡執教,所謂「領袖群倫」的「菁英」是這種德性,那被他教出來的「那一倫」會是怎樣?這慣性啊,在我們進行思惟訓練時,真的是提升生命品質很要緊的地方。
社會上有許多民間信仰的安慰,跟醫生開維他命當作安慰劑沒兩樣。來人既然認為自己有病,但千查萬查查不出病因,醫生只好開安慰劑了。這宗教信仰發展至今也都成了安慰劑的作用,根本沒達到要改造生命的真正目標。即便如此,社會上仍是有許多人需要安慰的。你別看「張老師」生命專線在安慰人家頭頭是道,他電話放下,走出門去,一樣氣得半死:「我是義工啊!凶我幹嘛?」換他需要被安慰了。他是義工啊,打電話去挖苦他的人不少,大家都當他是萬能的,其實他也需要別人的安慰,而能否提升生命品質,改造生命,那是另一回事了。
我們同修之中其實也不乏「張老師」之流。他自己知道接觸廣大的群眾多了,再不充實生命能量,就會步上枯竭一途。透過宗教來安慰眾生是最好的方法,但安慰久了,一般佛教知識也會技窮。雖然具有「張老師」的技術,可他本身也會遇到障礙,如果無法突破而勉強要去安慰別人,很難啊!所以,我們從思惟訓練上要懂得如何去擴充,先不必談達到究竟的境界,但至少也要讓自己不活在一個侷限的框框裡。怎麼走出去呢?融入這廣大的天空啊,否則你毫無施展空間。這世上為何有那麼多人感到苦悶?並非有才華無處發揮,而是整個觀念、境界受到制止、約束了,還沒施展才華前,很多條件就被先行制約而感到痛苦。所以訓練過程中,如何讓自己走出自我的領域而與人性相交融,這一點非常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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